沉香如屑观影体:不见,不念
开文kai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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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线:天界颜淡心灰意冷,被诬陷囚禁时。
颜淡身上没有哪里是完好的,她早前便丢了自己的根茎,又耗损本体灵力去为帝君疗伤,忧伤过度的身体就不堪损耗了,她却看不得帝君受难,又对帝君剜心相救,这般折腾,也算丢了半条小命。
而后,她仙灵本就受损却又甘愿替芷昔挨了九道雷刑,若非她是四叶菡萏之身,仙力比常人高些,此刻恐怕早已命丧黄泉、灰飞烟灭了。
可笑自己的同情换得了一身伤残,她从未想过,有一天她会这样事事都不顺心,都说四叶菡萏福泽深厚,她们一化形便被象征着祥瑞,可这般祥瑞竟被全数抛了出去,一丝未留给她。
她从未想到芷昔会这般背叛于她!她也从未想过那人高高在上全然忘记自己的诺言!
不过她有什么资格怨恨呢!芷昔与她如今不过是恩怨相抵,从此便是陌路人了,她不是说自己有心魔嘛,那就成全她吧。
至于应渊!她早前便向神许诺过:若应渊君能平安归来,我愿把我的所有运气都转送给他。
如今所有人都安然无恙,她颜淡一人的伤、一人的痛又算得了什么!她不过只是个小小的没人在意的仙侍罢了。
是啊!颜淡,你还在奢望什么呢,他认不出你又有什么关系,不过只是他食言了而已!他与芷昔那般般配,如此佳人我本不该怨恨,我应该祝福的,颜淡,没关系,没关系的!
尽管如此安慰,可颜淡还是不懂:“为何自己只剩一半的心,竟比剜心之前还痛上千百倍。为何...为何!!”
余墨是条好鱼,他不该跟着我受苦受难,他若想去凡间,我便也成全吧!
……
神庙中,天神禁物天机石异动,发出耀眼的光芒,天界动荡不安。
碑纹配:【可挫骨,可扬灰,风做有情人的碑。】
……
“帝尊,这可是了无桥啊,帝君怎么会跳了无桥?这女子又是谁?”帝尊身边的仙侍惊愕。
帝尊也面色不定:“天机石!!”
风作有情人的碑!!
应渊啊应渊,你可莫要让吾失望啊。“既然是他的事,就就去请过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此时的应渊正与火德商谈要事,谈话刚收尾,应渊便收到帝尊的紧急传召。
“元帅,天机石异动,还请您与我同去查看。”
“哼,我早就不是什么元帅了,天机石是你们的天界的事,我又出不去,关我何事?!等等!天机石?你说的是五百年前菡萏化形时,突然砸中神庙的那块石头?!”
“正是。叫您同去这也是帝尊的意思。”
“好,那我就与你同去查看,我听说五百年前那块石头被被刻了奇怪的符号,如今你可知道其中奥妙?”火德把酒葫芦撇在腰间,一抹嘴角酒渍。
“此事事关重大,其中关联已交由帝尊亲自探查,若帝尊应允,我们自会得知。”应渊面色凝重,破解得如何,帝尊从未提过,可是困难重重?!
“好!速去。”火德拽住应渊离开悬心涯,就在这一刻几乎整个天界中人都被传送到神庙之中,只是此神庙非彼神庙。
余墨见封印松动,立刻冲了出去,朝澜不明就里也被迫传送离开,这些人中也包括身受重伤的颜淡。
……
地涯之中,早已枯死的神树有了复活的迹象,那一片冷清的池塘如今已是花香满境,菡萏无种自生!各地的菡萏都含苞绽放,开的艳丽,天界已多年未有如此盛景。
……
碑纹配:【时间在消逝,我们的故事开始。】
众人齐聚一堂,看到的便是这般场景。
“这竟是讲芷昔仙子剜心救帝君的故事啊!看来这一定是芷昔仙子感动上苍了,所以特地给他们赐姻缘...小仙口误,是特地来给帝君赐福德的。”
一旁的仙子松口气:“还要不要命了!”
“好姐姐,饶了我这一回吧,反正没人听见,帝尊他老人家没听见!!”
那仙子摇摇头:“莫要胡说了,你看那上面的颜淡跟帝君之间,红了眼眶啊,这种事只能憋着,说不得,听见了吗!”
“明白!”
……
颜淡与余墨汇合之后,漠视眼前的场景,漠视上方高高在上的人。
“颜淡,你没事吧。”余墨拉着她,生怕她做傻事。
颜淡冷眼,话中尽是悲凉:“这种事有什么好看的,有些人非要把别人的伤口再扒开一次才甘心吧。”
红了眼眶又如何,可能只是他心不安吧。
不对,他有什么不安的!不过是特意来询问芷昔的事情,无功而返怕是很伤心吧!他也会伤心么?
他到底是无情还是有情。
情可真怪,我欲焚身,他抽身将离。
……
“颜淡哭什么?心疼她姐姐吗?果然是姐妹情深啊!”
芷昔在一旁开始局促不安。
“这是何人,如此张扬,天界自有天界的秩序,如此德行可配不上,仙的称号啊!”萤灯自然知道这是谁。所以她就要让她不好过。
“这我们哪敢啊,萤灯掌事,这好像是颜淡的声音啊。”那仙子见萤灯听进去了,又急忙补充:“这肯定是颜淡,天界中只有她不守规矩,如今她还毒害您,我看一定是她,才这么恶毒,随意辱骂他人,简直不把天规放在眼中啊,掌事。”
哼,颜淡!我虽答应过帝君不找你麻烦,可你偏要撞到我面前,那我有什么办法,你说你,真是可怜,连上天都帮着我呢。
萤灯走向颜淡,“颜淡,你可有话说?”
颜淡冷笑:“是我,怎么了?又要给我按个什么罪名才好啊,让我想想,萤灯,最好你今天能慢慢挑,除非我死,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如今的天界就连人随意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,呆在这到底还有何意义呢!
“颜淡,你到死都不知悔改,明日你就要上天刑台了,一个罪人本该老老实实的思过,你如今口出狂言,看来是真不把天条放在眼里啊!”
“要杀就杀,不要惺惺作态,萤灯,你让我觉得...恶心!”
颜淡!!
碑纹配:【上天啊,你千万不要告诉他,在无数夜深人静的夜晚,有人在想他。】
“应渊,你宫中出来的人真是好大胆!!”帝尊盛怒。
“帝尊息怒!!”
众仙纷纷埋头,不敢惹怒天帝。
应渊自始至终都未曾看向颜淡,他佯装淡然道:“帝尊息怒。”
帝尊的目光变得狠辣,他看向众仙家,发现了颜淡,他指着颜淡道:“颜淡,你可知罪。”
颜淡疲惫地走上前,没有丝毫推脱,果断地认了罪。
录鸣和余墨都替颜淡捏了一把汗,他们都知道,颜淡惜命,按颜淡的性子,最多演一场戏,哪怕夸张一点,也能拖延一点时间,不至于立马被定罪。
可是今天的颜淡很不一样,或者说从被污蔑定罪开始,那个欢蹦活泼的颜淡已经死了,如今的她,遍体鳞伤。
不就是一个情罚么,大不了不死不休嘛,她的罪还不够多吗!哦,对了,萤灯刚给她定了个什么新罪名来着!不过无所谓了。
众仙家也叹息不已“她居然动情认罪了,天界最忌讳此事了啊,她怎么!”
帝尊“好,既然你已认罪,那便是知道天界的规矩,明日就天雷和情罚并治吧!!”
“帝尊宽恕,颜淡她...”应渊握紧了拳头,他也想不到颜淡会轻易认罪。
颜淡,你今日如此作为,可懂惜命?
“够了,应渊!!颜淡无知,莫非你也不知!你可曾记得昔日的诺言,你可曾动情。”
帝尊逼得紧,应渊内心的挣扎却无人知道,仙家不会想到他已然动情,而颜淡此刻却同帝尊一样,等着他的答案。
只是在应渊回答之前,另一个他已经抢先替他回答了。
碑纹配:【沉香燃明灭,灰屑散不尽,前尘空断肠,相思了无益。】
“沉香燃明灭,灰屑散不尽,前尘空断肠,相思了无益。”
“哼,哈哈,应渊,你果然从未令我失望。”颜淡含泪,却不再想同他说什么了,大概这就是话本中,哀莫大于心死吧。
颜淡,对不起。
应渊的眼眶不自觉红了起来,却因他长的本就清新俊逸、俊美无涛,这一异常却无人看破。
“应渊,你果然是天界的榜样,看来是吾多想了,你如此自持修身,众仙当以你为准绳。”
“帝尊过誉。”
“颜淡,既然你要选择跳了无桥,那吾便准你在情罚与它之中做一个选择,你要知道,跳了无桥,即堕出六界,轻者仙灵尽碎,从此你不再是仙界中人,重则魂飞魄散。不过情罚可逃,你毒害仙官之罪却不得不罚,你可明白了。”
颜淡张着嘴,呼吸艰难,“帝尊,你有没有想过这天规太过无情,仙神不过也是血肉之躯,有心也有六欲,你怎能如此强迫我们做本就不合理的事。”
“放肆!”
应渊走下台阶,匆忙下跪“帝尊,颜淡不是有心。”
颜淡瞧着眼前匍匐的人,心头憋闷,“应渊,你觉得我又错了吗!我没下毒,旁人怎么样我无所谓,我只问你,你信我吗?”
应渊的脊背在发抖,那一刻他的唇齿似乎溢满了鲜血,赌住他的咽喉,最后他只说一句话“颜淡,够了。”
一个根本不想知道却又料到九分的答案,就这么有诱惑力吗?
早该想到的,颜淡啊颜淡,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啊!
……
余墨担心颜淡,赶紧找个地方让她坐下,“颜淡,你为何要认罪,你不认又怎么样!你,唉,颜淡,无论你做什么决定,我都会保护你的。”
听了余墨的话,颜淡心中震荡,有他这个朋友不悔,她刚做的也依旧不悔,“余墨,你跟着我看这么多、听了这么多的戏,你知道这世间最好听、最好看的戏是什么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是你的一生啊。”颜淡缓缓道来,却道不尽其中的沧桑浮华,“曾经的我又怎么会知道我的一生原来如此多彩啊,我以为...我以为我永远都可以做那个被姐姐保护、被北溟仙君保护、与你和录鸣一同嬉笑玩乐的菡萏。我以为...我以为...”她说的哽咽,再难开口,缓了几口气才说:“我从未想到有朝一日我会碰到情这个东西,初闻,不知其味,再闻,已是肝肠寸断。”
录鸣在旁听闻,也是闻着落泪,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小丫头竟把自己逼得这么狠。
“帝君的眼神看上去戾气太重,想...杀了谁一样。”
.“不知帝君是遇何难题,我在衍虚宫当值几百年,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帝君。”
……
芷昔心中愈发不安,她不知道萤灯为何不会像常人一般慌张,这上面连帝君这般样子都敢放出,那我该怎么办?虽然已经同颜淡说开了,可若万一整个天界都知道我并非帝君的恩人,都知道是我与萤灯联手害的自己妹妹,都知道那天 上天刑台的人其实是颜淡,都知道剜心的人不是我,都知道……我才是那个弱者!!!我又当如何,我到底该怎么办?谁能帮帮我。
颜淡,为什么!为什么明明一切都好好的,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了,我为什么还要遭此一难,颜淡,你告诉我,为什么!凭什么!
你什么都比我强,却样样都跟我争。
……
萤灯虽知上面的画面,不过是几个时辰前,她与帝君的见面,却也丝毫不慌。
她笃信,帝君是不会失诺的,既然他已答应自己,不会为难我,那就定是不会的,尽管...这事发生的突然,不过,又不是我动得手脚,自然与我无关。
颜淡啊颜淡,你与帝君终归是无缘啊!哈哈哈哈。
天要收你,我看你还如何跟我斗,帝君,只能是我的!
碑纹配:【聒噪,实在是聒噪。】
“遥想当年,这衍虚宫外人极难进入去一窥帝君真容,她一悬心涯喂鱼的,怎么犯了个错,竟被帝君恩赐进入衍虚宫当值,不知是赏是罚。不过这在我们看来,帝君哪里是罚,分明是赏,若犯个错便能轻而易举进衍虚宫,那这天界岂不荒唐。”
“进衍虚宫有什么好的,你看这个不是个例子,天天伺候美人,怎能不生情,只可惜痴心错付,帝君是什么人,也是别人可以随意肖想的吗。”
“话说帝君看着,对她也不是很耐烦,她这么聒噪,帝君怎么还拒绝了计都星君,如果当初就把她送走,哪里还会有这些事。”
“可别!说不准帝君送给计都星君后,她祸害星君去,还是直接把她送回悬心涯的好,哪里清净,随便她闹腾,难不成她还能祸害一条鱼去。”
“是,也是。”
“也就她姐姐,芷昔仙子仁德宽厚,又剜心救了帝君,说起来也是一桩美谈,虽不能动情,能在衍虚宫当值,仙阶也高些啊!”
……
颜淡听在耳中,竟又涌出颇多悲伤,怎么一个人的心能装下这么多伤心事呢!怎么她以前从未发现这些仙子口齿竟这般伶俐!
颠倒是非,黑白难分,这天宫还真是乌烟瘴气的很。
不知人间也是否是这般景象,是否也如天界一般无情呢!玉砖高墙,像座监牢,让人喘不过来气。
“余墨,我在瑶池化形,生来便是仙胎,我以为天界是我的家,这里有荷花、有美酒、有亲人、有朋友,可是如今却觉得我错了,这五百年来可能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了,余墨,录鸣,谢谢你们陪了我这么久啊。”
碑纹配:【往事已埋葬,化成了风,散落无踪。】
录鸣苦笑“颜淡,你以为是我们在陪你,其实是你一直在陪着我们,你知道藏经阁多么无聊吧!你知道从北溟仙君离开后,余墨多么孤单吧,他没有亲人,我也很少有自由,而你颜淡,活泼天真,机敏善良,喜欢看折子戏也喜欢写戏,你说你的愿望是做六界第一话本大家,你也确实有这个实力,一直以来都是你带我们,因为有你,我们也开心自在了百来年。”
颜淡闭上眼睛,从前的她确实是录鸣所说的这般,她静静地听他说完,才撑着太阳穴道:“我知道的,可是他们说的也没错,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来到天界,不应该和芷昔成为并蒂莲。”
录鸣一听便觉得不对劲,如果颜淡真的想偏了,不要命了怎么办!
他慌忙劝说:“旁人说你如何都不关你的事,他们既不是你的敌人,也不是你的朋友,他们只是陌生人,颜淡,你以前不是老教育我们吗?怎么到了你自己反而糊涂了,不过是些名字都不知道的路人,你又何必伤感。过去不能追忆,你要看向未来才对。”
余墨点头,“对,录鸣说的对,颜淡,你不能因为别人毁了自己,不就是一个应渊,一个芷昔吗!这些人想离开你那是他们的损失,你还有我,你还有录鸣,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是了,我还有他们啊!
“对啊,还有你们陪着我呢。”
“还有我,颜淡,早就说过了,你是余墨的朋友,当然也是我朝澜的朋友了,我们都会陪着你的。”朝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,拉着颜淡的袖子。
“朝澜?你……又是你!”敖宣无意来到此地,刚听见朝澜的声音,便寻了过来。
岂料朝澜身边还有几个见面就忍不住想动手的人,一个花,一条鱼。
“喂,你是谁?”他看着录鸣。
……
远方,应渊默默注视着他们。
颜淡,我只希望你安康快乐,无论如何,我都会护你安宁。
情罚不可违逆,可我不愿你跳下了无桥,你怎么这般痴傻。
应渊,你看!我多么的傻,我傻傻的去找你、照顾你、救你,傻傻的走进你的这盘死局。
当初,你夸我棋艺高超我是多么自豪,而如今却怎么也破不了你的这盘局。
原来我只是你的一颗随时可弃的棋子,你才是棋手,棋子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棋手的控制啊!不得不说,你的这盘局,真是厉害!
“不见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。”
芷昔同我已是如此,而如今你也要走了么?
既然如此,当初何必非要有交集。
可是,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还是会去找你、陪伴你、剜心赠予你,。我也还是会替芷昔隐瞒、替芷昔上天刑台,我也还是会...跳了无桥吧。
曾经你说你可以认出我,如今再见已是前尘旧梦,我说你认不出我就踹你下了无桥,其实是骗你的,我怎么舍得、怎么敢、怎么能啊!我只是替自己找个像样的借口而已!
其实不认又有什么关系,你爱的那个人从来不是我,你爱的只是在地涯中与你相伴相守的人,但那个人不一定是颜淡。
应渊,你说,天界之中比我大的仙子数不胜数,怎么她们就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呢。还是说只是我命比较差吧,你看,如果他们知道实情,又会露出什么表情呢!
是吃惊,厌恶,还是同情!!!
可我都不需要,因为我知道,我们之间已是无果。
不见,不念,至死方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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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香燃,尘缘起,九天宫阖,只想与你一人携手,骑鲲坐看六界升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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